(文|艾华农)这两天正是我校第五十三届运动会如火如荼进行的日子。二运场上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加油声、呼喊声响彻云霄。然而对于像我一样的很多人来说,就像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写的那句话一样:“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一边是运动场内的热火朝天、门庭若市,一边却是运动场之外的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两种不同的音符共同演奏着这秋日里的私语,然而这首曲子真的悦耳动听吗?
在笔者的记忆中,参加运动会总是一件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无论是小学时的春季运动会,还是初、高中时的秋季运动会,现在想来还让人特别怀念。尤其是高中时期,尽管那时的跑道是煤屑的,那时的篮球场是水泥地,那时的足球场是杂草地······但各种条件的不好并没有影响大家在运动会上尽情挥洒汗水,释放青春热血。之所以让人怀念,不仅是因为运动会时能有几天的假期,更重要的是那时能够和身边的同学、老师一起全员参与。一个两千多人的学校可以开整整三天时间的运动会。运动会就像一个大的Party,你可以看到校长、年级组长、班主任等许多任课老师在赛场上拼搏的身影。
反过来,看看我们大学的运动会,笔者感到的是一种深深的遗憾。在我的记忆中只参加过两次运动会,一次是大一时作为被要求参加的观众,坐在看台上凑人数;一次是大二时作为学生干部维持看台秩序,组织大家加油、呐喊,为争取精神文明奖而努力。一次是参与者,一次是组织者,两种角色的交互转化使自己对我校的运动会有了更多的认识。
看台上的参与者,大多数的心里是不怎么情愿的,只是因为自己是大一的,所以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信,你从他们坐在那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左顾右盼与身边人说话就可以看得出他们的状态。当然,也并不是没有发挥作用,当有自己学院的选手参赛时,那被组织者所带起来的一阵阵加油助喊声,还是起了精神食粮作用的,但更多的时候还只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他们所求的就是赶快度过这热闹却又孤独的一段难熬时光。对于组织者而言,心里也不会很痛快。你要对着一群心里本来就有抵触情绪的人,不断激发出他们对于运动的热爱和激情,就好比对一个日本人说英语一样,不管你的语言是多么优美,发音是多么标准,但实际效果呢?却是多么苍白而无力!
但这并不是说我们的运动会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毕竟它是我校师生精神风貌的集中展示和师生交流的一个重要平台。对于每年一届的运动会,学校不可谓不重视。上至校长书记,下至班长支书都倾注了时间和精力。从开幕式前长达一月的体操排练、大型舞蹈排演到开幕式上学校领导和几乎所有的党政干部、任课老师、直属单位的集体出席,无不显示出学校对于运动会的重视。可运动场上那一小部分人的运动热情并没有点燃我校这七千四百二十五亩土地上的每一个人,依然有同学会选择宁愿待在寝室打游戏而不愿到运动场上看运动健儿的精彩表现。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无可厚非。但如果一场投入了巨大人力、财力、物力的体育盛事无意中变成了少部分人自说自话、自弹自唱、自娱自乐的工具,那么就失去了体育“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本来意义。
1917年,24岁的毛泽东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体育之研究》一文。在文中它这样写道:“故愚观现今之体育,率多有形式而无实质。非不有体操课程也,非不有体操教员也,然而受体操之益者少。非徒无益,又有害焉。教者发令,学者强应,身顺而心违,精神受无量之痛苦,精神苦而身亦苦矣。”虽然时隔近一个世纪,但对问题的论述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可谓一针见血、针砭时弊,对今天我们体育活动的开展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运动会只是体育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更多是一种竞技体育,而我们最需要的是大众体育,那种由广大学生自发而开展的运动。这不仅需要每个学生树立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理念,自觉地到运动场上多锻炼,积极参各项体育活动,也需要学校积极引导并为大家创造一个良好的运动条件。什么时候体育馆里羽毛球场十元一小时的收费能够取消?什么时候网球场、游泳池能够免费对学生开放?什么时候我们谈起早操制度的改革,不再是以为了学生早起床作为不改进的理由,而是积极、广泛、深入的征求广大学生的意见后,能换一种更好的锻炼方式?进而言之,到了什么时候所有涉及学生切身利益的一切事项都能征求下学生的意见,而不是“以为了学生好”而主观臆断的做决策,那么运动会就不再是一部分人的小协奏,而是一群人的大合唱;那么这个时候,华农的学生对母校就有了更深的情感,在保研、考研时就不会选择“孔雀东南飞”;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华农这所百年老校再一次焕发青春活力,进入发展快车道,迈向世界一流大学之时。
我坚信这一天很快就将到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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